他于心不忍地偏过头，隐去眼中又泛出的泪光，哽噎着说：“鸣仔，我对不起你。”

张嘉鸣倒是比想象中看得要开，想安慰他，但是又感觉不符合自己的二世祖性格，最后还是选择一脸嫌弃地说：“说这些，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已经够努力了。”

“祖宗，好好活着，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说罢，他才拘谨地看向黑袍人和白无常，板正地鞠了两个躬，语气也变得正经了不少：“感谢白泽大神的不杀之恩。白无常大人，请您把我带回地府吧。”

如此简单便卖了个人情给黑袍人，白无常欢快了绕着黑蛇和张嘉鸣转圈圈：“桀桀桀，你这娃娃还是有点慧根的。来吧，跟爷爷我走吧。”

黑洞越收越窄，金色咒文也变得暗淡无光，就在它即将闭合的瞬间，一只留着乌黑指甲的白手突然伸了出来，硬生生将黑洞重新扒拉开一道口子。

白无常那张上半部分在哭下半部分在笑的脸又探了出来，直勾勾地冲着魏常盈挤眉弄眼：“差点忘了你，桀桀桀桀，小美人，后会有期。”

魏常盈被盯得心里发毛，催促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白无常大人，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