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渡鸦为什么会告诉你血印的事,他是疯了还是不想活了?阿尔文心细如发,对下属不忠则杀,你们又是怎么暗度陈仓还不被他察觉的?”
“咳咳,咳咳……你觉得我跟他有勾结?呵呵,你错了,我们……没有勾结……”
冷沦靳心底一沉。
“重点就在这儿……怀尔德一直坚信是魔夜对他的族人赶尽杀绝,导致他从小流落他乡,七年前他去了趟黑市,回来才发现自己有眼无珠、认贼作父……”坎宁费力道,空气从他烧伤的肺里流经,每吐出一句话,便会发出类似于僵尸的恐怖“嗬嗬”声,“也是七年前,我还是个小人物,在路上走着,有人突然来问我,黑市怎么走……”
“你在暗示我,雷伯恩七年前受你指引,跟怀尔德在黑市见过面,帮他认清了灭门仇人。”
“我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怀尔德得知真相,对阿尔文转“恩”为怨,庞戈敢启用秘术,必然有几成做成的把握,不会轻易让母体“人流”,怀尔德作为心腹,动中肯綮,很可能在大战时攻其不备,一手打得胎儿“胎死腹中”,之后他重创身死,欧也斯特心存疑虑,同年,坎宁鸿运当头,天赐爵位,成了费城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羡煞旁人……
一切都串起来了。
阿尔文用一枚似是而非的血印,牵起了一场恩将仇报、主仆相残的大戏。
“二十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土都翻过几茬了,你是怎么挖出来的?”
“我没有挖,事先也确实不知道……欧也斯特很警觉,见我时,两三句话猜出我是块‘白板’,咳咳,我和你一样,也是顺着一星半点儿的线索捋出来的……再加上那个人当年对黑市苦苦求索……”
“你刚才提到蛮族区有一股力量在帮你,那背后是什么人?”
坎宁吃吃笑起来,化脓的血水从脸上、脖子上流下来,他也不怎么在意,眼神森然,笑完了,敲着那口破锣嗓子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冷沦靳一脚把他踹进了墙角:“躲过了血印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冷沦靳走近那团人形腊肉,蹲下身,“怕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在你坟头上蹦迪?”
同一时间,某座山头,里德在一片地上用力狂踩,犹豫着问:“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老大不是说,赶明儿给他埋这儿吗?”肖故无奈地摇摇头,“唉,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