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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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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钱全花在四老夫人身上,说留着大少爷娶亲用。”

听到此言,温酒只觉心口隐隐作痛,脑海里浮现阿娘虚弱地卧病在床的模样。她转而看向谢祈安,唇中咬出的血丝尚未干涸,却努力保持镇定:“侯爷,如今您也瞧见了,这温府逼人至此,连我嫁妆都偷拿,用于府上众人虚荣享乐,不顾阿娘生死。”

谢祈安将那块玉佩在指尖转了转,唇角凝着阴寒的笑。

他眸中的怒火早已汹涌,却云淡风轻地开口:“温府当真是好算计。拿我谢府送的聘礼去填补你们所谓的‘孝道’,真叫人心生敬佩。”

温丞相见势不妙,连忙想插话:“谢少爷,此事或许只是误会,家中仆人贪财而已,绝非夫人的本意。”

谢祈安不等他说完,眼神陡然凌厉,声音寒如冰锋:“温丞相,我原以为你至多纵容儿子胡闹,却没想到,你这府上的人竟如此丧尽天良,连救命药钱都克扣。四老夫人自保都难,你们还要踩上一脚,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到此处,他脸上掠过一抹病娇的阴沉冷笑,折扇狠狠一敲地面:“偷我府中聘礼,侮辱世子妃,你温府真当是天王老子罩着,谁也奈何不了你们?”

那冷酷的话音落下,温丞相再也不敢多言,大夫人也张口结舌,想求情却怯于谢祈安此刻阴暗的笑容。暗影卫已呼啸一声,整齐列阵,如同猛兽俟机。

谢祈安垂眸,将玉佩随意抛给身旁的暗影卫,轻描淡写吩咐:“先把此玉收回府库,算我谢府之物。至于温府大公子和这嬷嬷敢贪墨我府中财物,就一并按盗窃罪处置。”

嬷嬷闻言,已吓得魂飞魄散,温轩遥还躺在地上惨叫不休,大夫人尖声厉呼:“不、不可以——”

可谢祈安却只是抬眼冷冷一扫:“不可以?那要不,把你也一并处理?还是说,丞相府干脆全家一起尝尝这滋味?”

大夫人噤若寒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丞相羞愤难当,却也心有余悸,不敢阻拦。他深知谢祈安行事毒辣,如若再多嘴,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谢祈安喝令,“把涉事仆人全部拖下去,按律重罚。”

温丞相额头见汗,还想再说,便见谢祈安眸光一冷,嘴角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意:“莫非丞相想说‘皇室天恩,谢府也不过一介侯门,没资格动温府公子’?可这等侵犯世子妃之罪,在律法上,是要当诛的。丞相如若不需要嫡子了,大可交由衙门处置。”

温丞相硬着头皮站出来,低声道:“世子,这孩子毕竟是我温家的嫡子,若真闹到宫里去,于情于理都不好。能否网开一面?老夫愿出钱出力,赔礼道歉。”

谢祈安闻言,病态的冷笑浮上唇角。他看着温丞相的模样,如同看着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折扇轻轻一合,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森森寒意,声音冰冷:“丞相大人若还有半点理智,就别再为这逆子开罪。在朝为官周围眼线虎视眈眈,若被旁人联合起来参上几本,恐没人能护住相府。如若温丞相大义灭亲,本侯还可参一本以表褒奖,毕竟惩罚嫡子事小,但圣心难测。”

“这······”温丞相脸色惨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颤抖着嘴唇,无力争辩。想起丞相府满门,他好不容易谋得此位,断不能为了个逆子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谢祈安声调极轻,嗓音中却寒意凛冽, “温轩遥既然敢欺我府上世子妃,就该料到会有什么下场。这世上最愚蠢的,莫过于招惹我的人却自认为能全身而退。怪只怪,你这儿子不长眼。”

温丞相额头冷汗直冒,猛地跪下拱手:“谢世子,老夫有罪。是犬子无状,冲撞了世子妃,该如何处置,由世子作主。”

大夫人急得面如土色,使劲锤打着温丞相喊道:“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能如此待他。”

温丞相痛心疾首,呵斥了一声:“住嘴,若不这样,温府满门都得死。”

温轩遥吓得面如死灰,满地打滚哀嚎:“不、不要······父亲、娘,救我······”可看到谢祈安那似笑非笑的狠辣神情,他便知道多说无益。

然而谢祈安不为所动,扭头对暗影卫淡淡吩咐;随后背过人群,侧目而视温酒,他伸起左手臂,挡在温酒眼前。温酒红着眼眶,视线被遮住,虽不明所以,但也被吓的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大夫人吓得尖叫,扑向温轩遥想要阻挡;温丞相也惊骇失色。暗影卫立刻上前,钳住温轩遥的手脚,毫不留情。纨绔子弟们个个惊恐惨叫,他们被退去裹裤,场面顿时血腥而惨烈。

温丞相亲眼看着儿子凄厉哀嚎,只道救不得救不得;大夫人嚎哭连天,想靠近却被暗影卫挡住,连捂住耳朵都止不住儿子的哀嚎声。温芷柔一度吓晕了过去。谢祈安则神情冷漠,对那些哀嚎声视而不见。

残酷的吼叫声逐渐微弱,血腥的场面让人头皮发麻。温轩遥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那几个狐朋狗友也个个惨不忍睹。

直到这些人被暗影卫拖了下去。他才放下手臂,轻抖折扇上的微尘,仿佛做了件无足轻重的事;他转过身来,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对温丞相冷冷道:“温丞相,其罪当诛才是您儿子犯下的罪行应得的下场。如今本侯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说着,他唇边带着病娇般的阴沉笑容,“这就是代价。若不服气,尽管去找圣上评理。只可惜······”他深深看了眼温丞相,意有所指地笑道,“圣上恐怕也不愿替一个恶少主持公道吧?”

大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温丞相痛苦无言,却只能颤抖地跪地叩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此情此景下,谢祈安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与暗影卫们转身离开温府庭院,只剩下一地血腥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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