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雲臺樓觀精巧,先稱平眾木輕重,然後造構,乃無錙銖相負揭。臺雖高峻,常隨風搖動,而終無傾倒之理。魏明帝登臺,懼其勢危,別以大材扶持之,樓即頹壞。論者謂輕重力偏故也。
謝奕作剡令,有壹老翁犯法,謝以醇酒罰之,乃至過醉,而猶未已。太傅時年七、八歲,箸青布褲,在兄膝邊坐,諫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於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何驃騎作會稽,虞存弟謇作郡主簿,以何見客勞損,欲白斷常客,使家人節量,擇可通者作白事成,以見存。存時為何上佐,正與謇共食,語雲:“白事甚好,待我食畢作教。”食竟,取筆題白事後雲:“若得門庭長如郭林宗者,當如所白。汝何處得此人?”謇於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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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太守顧邵,是雍之子。邵在郡卒,雍盛集僚屬,自圍棋。外啟信至,而無兒書,雖神氣不變,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賓客既散,方嘆曰:“已無延陵之高,豈可有喪明之責?”於是豁情散哀,顏色自若。
人問丞相:“周侯何如和嶠?”答曰:“長輿嵯櫱。”
孝武在西堂會,伏滔預坐。還,下車呼其兒,語之曰:“百人高會,臨坐未得他語,先問‘伏滔何在?在此不?’此故未易得。為人作父如此,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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