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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宴安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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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淮盈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愕然,轻声开口,“怎么?我猜到你的前世了?”

林晏安点头,“前世温家确实是倒了,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温初言投降,临阵倒戈,永安关被屠戮,陛下震怒,御驾亲征,连赢两场,夺了狄柔的一座城,也将温将军带回,在城门口砍了他的头,挂在城墙上。”

付淮盈听着他的话,觉得不对劲,“不对,温初言绝不可能投敌,三年前,永定关险些失守,就是他,用了半条命才守住,他这个人,小事上会偏私,但一旦遇上国之大事,别说他自己的命,或许全家的命都可以牺牲。”

林晏安点头,他不喜欢温初言,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会为百姓而死的。

“前世,我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这件事,后来,你嫁给我,我问你如何看待,你猜猜,你说了什么?”

林晏安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唇缓慢启合,他好似听见了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过去的事再问,也是毫无意义,陛下说他叛国,那就是叛国。”

林晏安愣神,片刻后才开口,“前世你就是这么说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付淮盈眯了眯眼,“我很了解我自己,她,或者说另一个我,会说这样的话,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不能说的东西,摸到了一丝真相。”

“你是怀疑,和今上有关?”

付淮盈点头,“不是怀疑,是肯定,他这件事做的这么明显,宴安,他是在杀鸡儆猴,告诉你,兵权不递上来,你就是下一个温初言。”

林晏安苦笑,“我当时不明白,你为什么屡次劝我交出兵权,现在想来,或许前世你的死,我也是推手。”

他眼眶湿润,有些不敢看付淮盈的脸。

付淮盈摇头,“按你讲述的这些事情来看,即便你交了兵权,我还是会死,你先前说过的,我死前给你留的那句话,可以肯定,兵权不是我死的原因,恐怕只是导火索罢了,真正的原因,可能只有今上知道。”

“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世?”

付淮盈摇摇头,“不太可能,如果他知道的话,凭借他对先太子的恨意,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自戕在诏狱里,我会以一个罪臣后代的身份被斩。”

她有些热,抬手掀开帘子,吹着风,轻声开口,“能坐上那个位置,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的?他足够心狠,也足够优秀,他像控制棋局的神,手中的棋子,有用的握在手里,没用的摔碎,落在泥灰里。”

林晏安看着她,双眸垂下,掀开帘子的手洁白如玉,掌心的茧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添上了一丝凌厉。

她放下帘子,“所以,他不能活太久,否则还没等患离登基,我们可能都没了,但他却也不能死太早,时间短,不够我们谋划。”

林晏安听着她把弑君说得得这般温和,也不由自主的担忧,他张了张口,却没有直接说出来,“你想……”

“对,怕吗?”

林晏安笑着摇头,“没有什么会比前世你死在我面前更可怕的事了。”

……

陈患离跟着皇帝去皇后寝宫,让她认脸。

皇后看着这个她最厌恶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微微阖眸,她本想质疑他的来历,可他竟不像他的母亲,却和陛下长得极像,难怪这个多疑的男人没有怀疑。

“这是你母亲,叫人。”

“母后……”

陈患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稚嫩的童声听得皇后莫名心软。

“陛下可有给四殿下准备寝宫?”

皇帝点头,“他年纪小,许是怕黑,同朕住一起便好。”

皇后脸色微变,如此殊荣,他还真是爱那个女人啊,她的儿子一入宫便能得如此青睐,可怜她的桓儿,虽是太子,却不得宠信,被寰王压一头便算了,还没有一个刚找回来的小孩得宠。

“陛下毕竟是男子,如何能教导好孩子?不如放在臣妾这,定然待他如亲子。”

“这就不用皇后操心了,朕还不至于教导不好一个孩子。”

陈患离垂着头,假装听不出帝后之间的博弈。

“今日带他来,就是让你见见的,这几日也热了,皇后准备准备,出发去行宫吧。”

“是。”

皇后暗恨,却也只能咬牙忍下,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背影牵着手离开。

付淮盈回了家,却见到门前有太子的马车,和一队侍卫守在门前,她立刻让大虎停下。

“宴安,我先过去看看,你别过来了,直接回去吧。”

林晏安点头,太子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若是让他看见他们俩一起,指不定又会生什么事。

大虎跟在付淮盈身后进了门,那些侍卫想必是认得,并没有拦。

付淮盈往前厅去,听见两人谈笑风生,她不打算进去,只在离得不远的地方听着。

“付大人放心,本宫自然会去求个圣旨,定然以正妃之礼迎贵千金入府。”

付流松笑着,“那便多谢殿下抬举了,只可惜臣如今还未上职,未能替殿下解忧。”

太子摆摆手,“这有何妨,过几日,本宫提一嘴,父皇想起来了,自然让大人官复原职。”

付淮盈听了一耳,便懒得再听了,这个两个人,凑在一起都不够一个脑子的。

付流松是运气好,有祖父一步一步的给他谋划,但他这个人却实在愚蠢,祖父临终前就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站队,只做一个纯粹的言官,他倒好,转头就和太子站到一起去了。

付淮盈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转头走了,太子想纳付淮柔做太子妃,也得问问陛下的意思。

“姑娘……这就走了?”

“偷听蠢东西说话,容易变笨,快走吧,本来就不聪明了。”

她回了院,又看见温初言站在那等她。

“阿兄。”

温初言抬眸看她,那一日她说没什么意思,他揣摩多日,却也参不明白,只能当她是愿意,只要他能将淮盈放在第一位,她会愿意。

“我是来和你告辞的,我要回将军府住了,我和禹和年纪都大了,住在这,你们女孩家的,不方便。”

付淮盈点点头,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

“那日你说的话,我明白了,往后定然不会将他人放在你之上,如果可以,将军府还差一位掌事的夫人,只要你愿意,我会去求陛下赐婚,将军府有且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付淮盈垂眸,有点想笑,她其实并没有想嫁给他的打算,很早以前可能有,但她如今有官位在身,自然看不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我不愿意,”她抬头,对上温初言的眼睛,眸光冷静,“我从不信口头之语,阿兄,你一直看不见我的需求,听不见我的声音,等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所需要的东西,再来吧。”

温初言有些听不明白,却不敢问,只点头,“我会等你愿意的。”

付淮盈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转身进院,他还是听不明白,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权利。

不过他到底是是要教患离的,付淮盈想想,还是转身回去。

温初言见她再度出来,眼睛一亮。

“阿兄,听陛下说,指派你去教四皇子习武,你可见过他?”

温初言点头,他也是刚从宫里出来的,“见过,除了黑了些,和陛下很像。”

付淮盈笑笑,听流霜说,患离和皇孙长得不大像,却极像先太子,先太子和皇帝又是一母同胞,自然是长得相像,能在纪原和温初言面前蒙混过关,也算是不错了。

“我今日见到他,那双眼睛总是让我觉得很熟悉,直到他抬手要我做他的老师时,我才想起来,小时候,母亲要拿鞭子打我,是阿兄拦下来,说,我也是你的妹妹。”

温初言眼里也有些怀念,他虽然极少回京,淮柔和禹和都害怕他这个带着煞气的哥哥,不敢靠近,唯有淮盈不同,她不怕,还会给他包扎,那时候,他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看。

付淮盈抬眸打量他的神情,接着开口,“四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阿兄。”

“淮盈……你……”温初言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了。

“阿兄站累了吧?进屋喝杯茶吧?”

温初言点头,跟着她进去,才发现她屋内的装潢变了一个样,所有的摆件都很陌生,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屋内还多了一个黑漆松鹤折屏,墙上挂了两幅柳青的画。

他是个粗人,本是不识得的,只是老师先前常念叨着柳青的真迹,本想给他搜寻一幅,但他说,柳青死前已经烧光了,只留了两幅送与友人,那两幅如今在定北侯府,即便想买,老侯爷也不会肯卖。

温初言看着墙上的两幅图,神色晦暗,“淮盈……这两幅是?”

付淮盈抬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两幅是柳青的真迹,宴安说他不会欣赏,放在他那也是浪费,所以便赠予我了。”

“那这个折屏?”

“也是宴安送来的。”

温初言听着她一声声的宴安,心里直冒酸水,垂头时又看见她挽起的袖中露出的镯子。

“这个镯子……”

付淮盈沉默片刻,“也是宴安送的。”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她也没发现自己身边有这么多林晏安送来的东西。

温初言低着头,看着她抬手倒茶,“这套茶具也是他送来的?”

付淮盈觉得他有些奇怪,没事问这么多做什么?

“茶具是陛下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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