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边回到宴槐序家里时,已经是半夜了,他打包了一大盒吃的丢在了冰箱。
宴槐序在洗澡,许绡玉坐在窗前,垂眸看着手边的演唱会门票。
门票上的位置是最前面的一个位置,标注的时间是在两个月后,在本市的体育馆。
她不确定是否要去,她和余砚炽是纯粹的过去,她不可能和他再续前缘,她没有这个打算。
她从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夜景,长叹了口气,将演唱会门票收了起来,做好了打算,她决定去,去和他认真做一次告别。
身后传来脚步声,宴槐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上还带着水汽,他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他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的腰,许绡玉微微后侧头:“在想,吃这么多,我长胖了怎么办?”
宴槐序的手往上,搭在了她的胸口处,低声笑着说:“那做点运动?”
许绡玉回神,她瞪了她一眼,掰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双人运动是吧?”
“我去洗澡。”她吐了口气,转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宴槐序嗯了声,转身跟着她的方向往卧室走:“我去床上等你。”
许绡玉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洗漱。
回到房间,她无语地看着宴槐序在床边摆弄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
他挑了一件灰色毛衣,抬头看她:“天气冷了,穿这个吧。”
许绡玉吐槽:“镂空的,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灰色毛衣胸口和后背都是空荡荡的,只是吐槽一句,随后她径直坐上他的大腿,直入主题,勾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他的眼睛,宴槐序一手搂住她的腰。
“要不,叔叔你穿给我看?”她带着引诱的语气,手指在他后脖子处轻轻打着转,“真想看看叔叔穿,还想看叔叔戴项圈,一定很好看。”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指尖划过他的锁骨,探入了他睡袍之中,指甲划过宴槐序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扣住她腰肢的手。
微凉柔软的小手不重不缓地捏着他的肌肉,身上的人带着淡淡的馨香,宴槐序仰头,声音沙哑:“小小……”
“嗯?”许绡玉从他颈间抬起头,从高处看着他,她眼神迷离妩媚,眼波流转,勾人心弦。
她低头,在他脸上亲吻着,从眼角到鬓边,挑逗着宴槐序的情绪,她妖精般勾引着他:“叔叔,穿给小小看好不好?”
“给叔叔带上项圈,绑上锁链,以后,叔叔就属于小小一个人……”她如同诱人犯罪的魔鬼,一句句挑逗着他的心弦。
她抚摸着宴槐序的胸口,睡袍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他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许绡玉的手顺着他的腰窝往后,拿起了那件灰色毛衣。
宴槐序搂住她突然一个翻身,许绡玉被他压在了床上,宴槐序强势地把她的手压过头顶,膝盖顶开她的腿。
“小小,叔叔更想看你穿。”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许绡玉躺在大床上,顺势抬脚,一只脚蹬在宴槐序的肩膀上,她明明躺着,却仿佛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宴槐序。
她红唇轻勾:“不行,你先穿给我看。”
掌握了主动权的宴槐序自然不会听她的,他一只手继续压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拉,许绡玉无法抬脚了,她的腿被迫固定在宴槐序的腰间。
宴槐序低下头笑了,含住了她的唇瓣,声音低哑:“休想……”
……
在宴槐序家待了两天,许绡玉就回家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冷得不行,她也不怎么愿意外出。
回家之后,许延舟不在,许绡玉也没怎么理会,她和别墅的保洁打了个招呼,回去补了个午觉。
睡醒过后,她下楼就看见了在客厅和人说话的许延舟。
“哥。”
许延舟和客人一同抬头,许绡玉挑眉,客人是许延舟的助理李修。
她打了个招呼:“修哥。”
李修起身朝她挥了挥手:“小姐。”
许绡玉下楼,走到沙发边坐下,和许绡玉打了招呼,许延舟和李修接着说事。
“董事会的决议基本没问题,但还是林总那边,不同意 。”李修有些无语地吐槽了一句,“他是许昀的人,明明对公司有利的事情,可涉及到您,他总是要反对的。”
许延舟很淡然:“不论如何,项目肯定要推进的,也不可能因为他反对就不继续。”
“暂时不急。”他沉吟了一下,随后偏头看向许绡玉,“过完年,你大概就要过去了,需要留意一下他。”
许绡玉嗯了一声,她并不是不涉及讯歌的事情,毕竟到时候不能真的空降过去,
李修笑了笑:“没事,到时候我还留在讯歌,小姐放心就行。”
许绡玉微微摇头:“对于修哥我很放心的,我只是在想,项目暂停终归不好,他这方面,有没有办法让他同意。”
李修思考许久,然后摇了摇头,许绡玉看向许延舟,许延舟语气平静:“一会儿我让人整理一份他的资料给你,你看看。”
许绡玉应了下来,三人又谈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
留李修吃了晚饭,又商定过段时间一起聚个餐,这次聚餐,大概都是公司里许延舟的人,也是给许绡玉铺底。
送走了李修,许绡玉才转头看向许延舟:“哥,昨天晚上我碰见余砚炽了。”
许延舟一顿,他神色复杂,抬手捏了捏眉心,尽量平复着情绪:“嗯?他说什么了?”
许绡玉平静:“他让我去看他的演唱会,我想去。”
许延舟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他没说话,许绡玉解释:“我去和他做个彻底的告别。”
“我和他不可能,哥,真的,我去就是和他说清楚,当初不告而别,我也的确有错,如果他需要资源,我愿意给出一定的让步,我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她走到他身边,主动地抱住了他,将脸贴在许延舟的身上,她轻声说道:“在我眼里,只有哥哥是最重要的。”
许延舟不敢抬手去拥抱她,他在担心,担心另一个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变成他,那个人对小小的偏执,让他恐惧。
只是简单拥抱过后,许绡玉便松开了手,她后退了几步,笑容灿烂:“哥,打钱,明天要去美容院。”
许延舟突然笑了,他转身往屋里走:“直接去就行,你常去的那家店我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老板。”
“霸总哥哥真帅!”许绡玉笑嘻嘻地跟上前。
她乐呵呵地回了屋,收拾收拾之后做了会儿运动睡了。
她在家呆了几天,又左右开会工作了几天,然后收到了来自李修送过来的文件。
一份关于讯歌内部的文件,许昀的人,一直反对许延舟的那人的资料。
许绡玉看着资料上的名字,林淮阳,四十五岁,中年男人有些发福,照片上看起来颇为稳重。
她皱了皱眉头,她讨厌姓林的,她翻看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林淮阳女儿的资料上。
十九岁,正是年轻的时候,许绡玉的手指在纸上敲击着,她勾唇笑了笑,把小姑娘的资料发给了自己的助理顾庆盛。
“小顾,帮我查查她,看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烦恼。”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了之后,许绡玉安心地开始玩耍了。
过了两天,许绡玉就收到了反馈过来的消息。
“小姐,这位林小姐近来好像对珠宝拍卖感兴趣,我去调查了一下,过段时间有个拍卖会,其中有个宝石的蝴蝶胸针,是这位林小姐祖母的配饰。”
“她一直在追寻这件胸针的去向,应该是有意向的。”
助理小顾很认真地发过来了胸针的照片,很漂亮的胸针,蝴蝶样式,镶嵌着一颗斯里兰卡蓝宝石。
胸针整体是飘逸的造型,细碎的钻石点缀,很美。
照片下也有拍卖价格,三百万起拍价。
“嗯,让留个位置,到时候我去。”许绡玉看着胸针平淡地说了声。
助理小顾有些意外:“您亲自去吗?”
许绡玉笑:“对,我亲自去,那位林小姐也是本人到场吗?”
“应该是,她对这枚胸针很看重。”小顾揣测着说。
“那就行了,辛苦你了,过段时间有个局你记得来,我哥也在,人不多,你和君姐过来就行。”许绡玉笑着说道。
“好,那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和我说。”小顾应了下来。
许绡玉挂断了电话,看着小顾发过来的拍卖会信息,她翻了翻,看了一下拍卖会上的商品,基本都是珠宝,她不太感兴趣。
简单看了看之后,她给宴槐序打了个电话:“在干什么呢,男朋友?”
宴槐序的声音不大:“开会,怎么了?”
“过两天有个拍卖会,你陪我去呗。”许绡玉甜甜地说。
宴槐序顿了一下,随后答应了下来:“好。”
“叔叔真好。”对着电话夸奖了一句,她准备挂电话,“不打扰你开会了,再见。”
宴槐序看着挂断的界面,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笑容消失变得严肃:“继续。”
解决了宴槐序这边的问题,许绡玉敷着面膜哼着歌去厨房找吃的了。
人都是有弱点的,恰如许延舟于她,她于许延舟,而那位林总的弱点,自然就是他唯一的女儿。
至于宴槐序,好好的天盛总裁在这儿摆着,她不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