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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弈信不信你,从来都不重要。”少女摘下一片沾露的枫叶,叶脉在月光下如血脉般清晰,“重要的是——”叶片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心口,“你为他盗药时跃过的九重云障,早就在命运长河里刻成了永恒。”
远处传来幼鹿呦呦的鸣叫,香漓忽然将额头贴上沉枫的眉心:“倒霉?不,你是被天地偏爱的那个。”她发间银簪垂落的穗子扫过少年鼻尖,“否则你怎会刚逃出虎穴,就撞进我的院子?”
沉枫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他眼尾还泛着未散的湿意,可胸腔里却有什么在发烫,烧得他指尖微微发麻。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温度清晰得近乎灼人,仿佛连血脉都在应和她的话语而震颤。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碎耳膜。那些压了他许多年的阴翳,被她三言两语拨开,漏进一束天光,刺得他眼眶发热。
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疯长成参天的藤蔓,缠绕住每一寸灵识。
原来天地辽阔,竟当真为他留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