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听到云天程深陷大牢之中,便是有些焦急。但细细想来,云天程不会那么愚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春梅一句话是惊醒梦中人。安乐公主知晓要尽快查清潼关守将之事。无风不起浪,云天程大概知道前前后后有暗卫保护。便置之死地而后生。本来安乐公主有些急切。但春梅那么一说。安乐公主便想着循序渐进。
春梅问道:“若是在以前,公主殿下会策马扬鞭赶去收拾那潼关守将。今为何会这般冷静。”
安乐公主凝神望着春梅说道:“那潼关守将比起国公,补过尔尔。本公主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公在朝中威望极高,却在父皇视线之内。可这潼关守将可不一样。其中问题居多,不可随意冒进。那人手中有少数兵马,若是招惹不住,则是兵马会倒戈相向。况且驸马在那人手中。征战多年将军则是嗜血成性。若是动了驸马。那可不是好事。”
春梅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公主殿下还是担心驸马。若是驸马知晓公主殿下如此关切备注,定然会对公主死心塌地。”
安乐公主笑了笑说道:“你这多嘴丫环。我与驸马鹣鲽情深,且驸马之意,本公主一向能猜中。用不到你来提醒。”
春梅说道:“怪我,都怪我多嘴。”
安乐公主握紧手思量:“云天程,你可要等到本公主到,若是你有任何事情,本公主便让那贼人五马分尸。”
在潼关将军府之中,将军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是越想越不对劲。云天程在关前振振有词 ,底气十足。越想越心乱如麻。师爷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长的一副狡诈脸,更是走到那儿都是东张西望,贼眉鼠眼。
将军见师爷到来,立即问道:“这如何是好?”
师爷问道:“将军有何事心忧?”
将军说道:“本将观那三人身份不低,若是京城之中名门贵族,那岂不是惹火烧身。”
师爷挤眉弄眼,嘴巴歪着说道:“将军乃是此地守将,若是那三人真是京城名门贵族,将军到时候便赔礼便是。将军乃是战功赫赫之人,即便是在皇上那儿也要站着说话。想必京城那些名门大户不敢对将军大呼小叫。”
将军一听,喜悦在心,说道:“先生真是本将军智囊,有先生在,本将军定然能建立不世奇功。”
师爷说道:“眼下便是要招待好公主殿下,听闻安乐公主殿下及其放荡,更是飞扬跋扈,贪图享乐。我看今夜将军从军营之中选一些强壮男子。等安乐公主前来,送给安乐公主则是能取悦公主。”
将军一听,摇头说道:“师爷这一次可是想错了,那安乐公主糊涂不假,可是安乐公主驸马乃是云丞相之子,若是让云丞相知晓,本将前程堪忧。”
师爷一笑说道:“将军,公主乃是皇帝之女,那云丞相能够只手遮天又怎样,见了安乐公主必须要行君臣之礼。只要公主殿下赞许将军。便是前程无量。云丞相儿子体弱多病孱弱不堪想必公主殿下早就厌憎不得。”
在大牢之中,云顺问道:“公子,你我豆在此受难,不知那将军又在图谋何事?”
云天程说道:“自然是在谋划如何取悦安乐公主,世人皆知安乐公主乃是陛下最为宠爱之女,若是能让安乐公主欢心,那便是有了升职机会。”
云顺点头,又好奇问道:“那将军该如何讨好安乐公主。”
云天程红着脸,说道:“休要再多问。”
云顺便失落坐在一边。
周飞说道:“哈哈,这随从还真是一时都不消停。吵死人了。”
云天程说道:“哈哈 ,比起云顺这好奇之心,在下倒是想要知道为何阁下总是戴着斗笠。凉州那边是不是有的是麦秆做的草帽,若是说阁下是凉州刺史,这有些奇怪了。”
周飞一笑说道:“公子好聪明,在下乃是云天程,安乐公主驸马。”
云顺一听,惊诧起身说道:“你是安乐公主驸马。”
周飞佯装咳嗽两声,说道:“正是在下。”
云天程一笑说道:“既然你是安乐公主驸马的话,那么我等便有救了。”
周飞起身行礼说道:“为何你们两人如此相信在下。”
云天程说道:“可是此地姜军可不知道。”
周飞上前大声呼道:“牢头,吾乃当朝驸马云天程,你等速速放了我。”
有两牢头闻讯而来,一瞧大喊大叫周飞说道:“喊啥?”
周飞说道:“尔等可知吾是何人?”
有一牢头问道:“那你是何人?”
周飞转身指着云天程说道:”此人真是当朝安乐公主驸马,真真切切,如假包换。”
云天程心中一惊暗暗思量:“此人竟然知晓本公子身份?”
云天程上前说道:“正是。”
两牢头疑惑盯着云天程是默不作声。
许久之后,一牢头指着云天程说道:“哈哈,真是岂有此理,安乐公主出行,身为人家家驸马定然是陪在公主左右。你这书生竟敢冒充驸马。真是不想活了。”
云天程转身继续坐在草铺上说道:“看看,两位牢头可是慧眼如炬,不会相信周兄片面之言。”
云顺说道:“我家公子的确不是驸马。”
另外一牢头说道:“我看不像。人家驸马多少也是皇亲国戚,不会这般单枪匹马被擒拿。”
云顺点头说道:“是,我们不过便是赶路之人,无意之间得罪将军,并非我等所愿,请两位给我们一些提示,我等该如何解决此事。”
两牢头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一人说道:“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就看你们如何处理。”
“哦,该如何化小?”云顺问道。
牢头轻轻一笑说道:“是这样,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诸位能舍得花钱,那么一切好办。”
云天程起身嚷嚷道:“真是气人,本公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监牢之中又臭又脏,叫你们将军来,被本公子要给银子 。”
云天程说着便显得是那般气氛 。暴跳如雷,左右在走着。
牢头说道:“这会儿上道了。”
不一会儿,两牢头便将h尖嘴猴腮师爷请来。师爷一看三人笑了笑说道:“早拿出银子,便不会这般受苦。现在你们三人一人五百两银子。分文不少,三位便能出去。”
云天程说道:“好,五百两便是。不过我等三人身上并无银子。待本公子写上家书一封。送往京城,尔等送去之后,何止一千五百两,兴许能得到两千五百两。师爷随便派一人前去,剩下一千两便是师爷囊中之物,本公子家底殷实,区区千两银子,小菜一碟。”
师爷一听两眼放光,说道:“不错,真上道。速速将笔墨纸砚找来。”
两牢头便立即向一侧走去。
将笔墨纸砚找到之后,递了进去。云天程叫云顺一一放在地上。深深叹气一声,便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其文:“夫人在上,夫在潼关与人打赌,赎银两三千两,请夫人速速携银两前来。赢者潼关将军也。”
师爷拿过去一看说道:“这不对,为何不写上公子名讳。为何要将将军写上。”
云天程说道:“有何不对。”
师爷看着书文,摸着脑袋说道:“这肯定不对。”
云天程上前,伸手抓住师爷手说道:“对不对。”
师爷痛的是呲牙咧嘴,未曾想到眼前文质彬彬书生却是有瞬间捏断钢铁力量。师爷连连叫喊求饶。云天程说道:“师爷放心,我等也是为了破财免灾。本公子画押,但是本公子再加上将军师爷见证。”
说罢一伸手,云顺将刚才用过笔捡起来送上前,云天程将纸贴在栏杆上,加上:“将军师爷举证。”
云天程说道:“这便对了。”
师爷伸手说道:“现在可以送出去了 ”
云天程说道:“你我要各自在上面签字画押。”
师爷一头雾水,但看云天程目光之中有了一丝肃杀之气,似乎在顷刻之间便要取人性命一样。师爷想要后退,却被云顺一伸手掐住脖子。云顺身手极快,根本不给师爷后退机会。再退一步,云顺也有些够不到。云天程将师爷手抓住。咬破师爷手指,在另外一只手上纸上摁了血印。云天程松开手,示意云顺也松手。接着云天程将目光注视在两个牢头身上。
牢头吓得哆嗦起来。
云顺将方才签字画押纸拿在手中说道:“你们竟敢向我家公子要三千两银子。证据确凿,看你们如何在公主面前狡辩。”
师爷一听,大惊失色,看着三人却是不敢做声。双方面面相觑许久之后。师爷向后退了三步,到了云顺够不到位置大声呼道:“尔等如今是阶下囚,还能威胁到本师爷。”
云顺说道:“真是愚昧无知之人。”
师爷一听说道:“你说啥,难道你们能上天入地不成。”
云天程说道:“区区这等牢房,焉能困的住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