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色素不深,却也能看清的程度。
正当被唤来的审问官想要画下那些咒术符文,而受讯者开始挣扎扭动的时候,白骑士不知道何时、从哪里摸出来一坨古怪的东西,趁所有人没注意,咕叽一下塞到了受讯者的口中,立刻松开了手,阿加莎没看太看清,只觉得那坨奇怪的东西好像上次躺在软泥里的七星瓢虫。受讯者既无法吞咽又无法吐出,发出嫌厌的呜咽声,多少有些暴跳如雷,却被禁锢在特制的椅子上根本无法挣脱。那椅子重达百斤以上,是一开始就浇筑在地上的。
过了几分钟,那坨包裹着虫子的软泥自己从受讯者的口中掉落,白骑士轻轻跺了跺脚,软泥包裹的虫子分泌出荧光痕迹的粘液,在刑囚室的空地上不紧不慢地画出那些符文和魔法纹样的图案:“抄吧。”
不仅是阿加莎身边的那位审问官开始抄笔记,二楼那些来观刑的其他审问官纷纷也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这可是白骑士亲临审讯所得到的重要证据,他们没法近前观察,人家特地放大了讲解,这不得赶紧动笔,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一份见识是好事情,藏于口腔,而不是股间这种地方,着实让他们又多了一处需要注重搜查的角落。
“似乎是血月魔法里的一种咒言术。这个纹样连我也是第一次见,看来拜血月教的日常也有新花样。以你刚才在产房外的表现,你是对‘触碰到继承人’有迫切需求,那么完成咒言的必要条件就是——肌肤触碰、准确念诵咒语,可能还需要一点点的血来启动。”
“那岂不是要咬自己的舌头啊?”阿加莎拧眉问到。
“……牙龈出血也算。”白骑士半认真地调侃到。
“你怎么知道我有牙龈出血的毛病。”受讯者真的开始后背发凉了。
“这东西告诉我的。”他示意地上的那坨东西,“以及,你们使用了S级血月魔物的血。教内高层真是舍得下血本来赌,想赌个大的?”
“废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若是这样,假如你们真在教皇的弥撒与祈祷仪式之前,见缝插针地完成这一切,后果还真不好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教皇陛下的净化术应该是最顶级的!”艾尔雅忍不住反驳到。
说到这里,白骑士一声重重的叹息,缓了好几秒,才开口:“有些话,咱们作为恩师的弟子和属下,本不应该僭越或者妄议。因此,请大家走出这里的时候,烂在肚子里。”
此刻,在异端审问局里观刑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对恩师麾下首座弟子的敬意,以及保守秘密的承诺,并洗耳恭听。
“假如,艾尔雅说的是对的,那么,这片大陆上的血月设施,为什么没有任何一座,是由以教廷的名义受控的。”地下城-熔岩烙印,被盟国的守护者苏赛塔一世,献给了王室,这件事众所周知。至于伊萨克自己的地盘,除了教皇厅内阁的人,其他都不配知晓这个秘密。
霎时间,白骑士的大实话令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