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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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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夷眨了眨眼,鸦黑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扑了一下,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乌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他拍了拍孟怀澄的脸,吐气如兰:“你怕吗?”

孟怀澄轻笑一声,攥住他的手,感受着细腻光滑的触感,眼神一暗,道:“央央,你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谢明夷将手抽出来,反将他推开,道:“可我不想你死。”

孟怀澄的眼里闪出几分希冀,“央央,难道你还心疼我。”

“对呀。”谢明夷盯着他,随即说:“你死了,谁还能带我出去。”

孟怀澄的眼瞳中折射出寒光。

“央央,你果然一直都没变过。”

谢明夷挑眉,算是感谢他的夸赞。

孟怀澄却抬手将他鬓间的碎发轻抚至耳后,动作轻柔,眼里满是深情和怜惜。

谢明夷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央央,你自己在宫里享福,却不知道有的人危在旦夕呢。”

“你什么意思?”谢明夷的眼中划过一丝警惕,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孟怀澄嗤笑一声,“你看你,对我无所谓,对别人倒是上心。既然央央问了,那我没有不说的道理。你的珩哥哥的家里出了变故,说是穆老将军指挥失利,葬送五百铁骑后一时情急杀了边疆的薛大人,而后又畏罪自杀了。”

“眼下穆钎珩已经被召回京,穆家军是时候好好清算一番了,连朝廷命官都敢随意杀戮,造反叛变难道不是随时的事?”

“穆家世代忠良,不可能!”谢明夷声音激动地打断。

孟怀澄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不是要到穆钎珩的脑袋悬挂于城门之上,央央才会相信?”

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谢明夷连忙让他闭嘴。

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赶紧滚,不然陆微雪会做出什么,我不敢保证。”

孟怀澄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从窗口离开。

殿门外,六水一边在前面引着皇帝,一边暗自叫苦不迭。

陛下早就下令,不许让谢明夷沾染酒水。

这是全宫都知道的规矩,任何人见了六水,都不会把酒给他。

但谢明夷有要求,他哪敢不满足,他在宫里处处碰壁,以往自家宫中无论要什么,其他人都抢着奉上,唯有酒这一样东西,他实在无法变出来。

正着急时,恰好撞上一个面生的内侍,内侍手里正好拿着酒壶。

内侍明显是新进宫的,六水便使了点银子,让他把酒送给谢明夷。

原本一切都天衣无缝,可谁知道,原本说好不来的陛下,竟然还是来了!

六水心里直发怵,战战兢兢地为陆微雪掀开了珍珠帘子。

他本来是做好了跪地求饶的准备的,可屋内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哪还有什么内侍,什么酒壶。

谢明夷坐在装满水的木桶中,衣料全被水浸湿,紧紧裹在肩膀上,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样态。

突然有人到来,他好似吓了一跳,连忙往水里缩了缩,打湿的头发粘在脸上,只是明眸潋滟,看着来人。

六水明显地感觉到,陛下似乎很快地往前多走了半步。

“下去吧。”

陆微雪吩咐道。

六水松了一口气,立马将珠帘放下,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惊魂未定,走到连廊后面,正为自己顺气,却忽然看见屋后一道黑影闪过。

六水追过去时,那里已经空落落的。

今夜不好再生事端了。

六水下定了决心,发誓要将晚上的事都嚼碎了咽下去,烂在肚子里。

殿内。

看着陆微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谢明夷又往浴桶里缩了缩。

他有些心虚。

方才让孟怀澄从窗户翻出去后,他首先将酒壶一脚踢到床底,又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装满水的浴桶上。

谢明夷以往用完晚膳便要沐浴,今日耽搁了,水也凉透。

好在现在是六月,不至于太冷。

于是谢明夷咬了咬牙,匆忙间,连衣服都未全部褪下,便迈入木桶中。

浑身都被冷水浸透时,陆微雪便恰好走了进来。

一切都伪装得很好,谢明夷这才放了心。

陆微雪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拂去他脸上的水珠,而后放入水中。

水没过谢明夷的锁骨,涟漪一阵一阵,温度却很低,明显已凉了许久。

“出来。”

陆微雪眉头蹙起,对谢明夷这种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很不悦。

谢明夷偏过头,咬了咬嫣红的下唇,垂着眼眸,回绝他:“不要。”

他不确定自己身上是否还带着酒气。

陆微雪禁止他喝酒,这事他自己也知道,但只知其果,不知其因。

不过陆微雪发疯的事多了,所有的允许或不允许,无非都是想方设法折磨他的手段,谢明夷也懒得追问。

但有一件事,谢明夷心里却很清楚——一旦忤逆陆微雪,那他会死得很惨。

忤逆也分大小,不从浴桶里出来和偷偷喝酒相比,孰轻孰重,谢明夷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喝酒这件事若是被发现,以陆微雪的心机之深,必定会追究出孟怀澄。

谢明夷可不想唯一的逃跑机会就这样葬送。

——虽然他也对孟怀澄的话半信半疑就是了。

“你是在闹脾气吗?”

陆微雪垂下眼眸,身体微微附低,声音压得很低,却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间,谢明夷以为过去的陆微雪又回来了。

从陆微雪做了皇帝之后,他无论怎么触碰陆微雪,都看不到以前那些神奇的字句了。

谢明夷以前为那些话所扰,现在却又十分想念。

眼前的陆微雪是完全陌生的,他总觉得捉摸不透。

即使夜夜相拥入眠,谢明夷都感觉,自己从未和陆微雪接近过。

这么多天来,陆微雪始终都未对他有过突破最后一层的动作,所以谢明夷认定了,陆微雪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软枕,或是一个玩物,为报从前的仇,所以才留在身边罢了。

等他腻味了,谢明夷也便没了价值。

到时他是会被处死,还是流放?

谢明夷的睫毛颤了颤,不知是因为泡在冷水中太久,还是想起穆钎珩的事,他浑身开始发抖。

“陛下。”

这是谢明夷第一次这样唤陆微雪。

他难为情地将眼睛瞥向一旁,表情蔫蔫的,道:“我腿麻了,起不来。”

说完,便抬起微微发红的脸,将胳膊伸向陆微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问他:“能不能把我抱出来?”

将自己放得很卑微,放低了姿态求人。

——这只是谢明夷以为的。

实际上,他即使尽全力将语气变得充满了哀求,说的话、做的动作,以及眼神,都仍然是一副倨傲的样子。

就好像大发慈悲,给别人一个伺候他,讨好他的机会。

陆微雪凝望着他,浅淡的眼眸中透露着浓重的欲.望。

他一把将谢明夷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谢明夷的衣服全部湿透,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起伏的线条,一头乌黑长发都湿着搭在身上,沾染着浴桶中提前放好的花瓣的香气。

陆微雪的胳膊箍着他的腰,手指越发用力,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

谢明夷的胳膊抱着男人的脖颈,头贴近陆微雪的胸膛,隔着一层富有弹性的肌肉,听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陛下,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他伸出手,抚平陆微雪皱着的眉头。

谢明夷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陆微雪。

他微微张开嘴唇,艳红的唇,雪白的肌肤,以及恳求的眼神。

任谁见了他这番神情,都会酥软了骨头,把一切都献给他。

一股力道从心脏处迸发,紫色的毒汁在血液中奔腾翻涌,飞速流过全身血管,呈现在苍白的脖颈上,便是转瞬即逝的暗紫花纹。

陆微雪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血色,他抱着谢明夷,将他放在床上。

而后俯下身,双手撑在谢明夷的脸侧,凑近了他,呼吸逐渐浓重。

“你可以试试。”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常人吸入,只以为是普通的花香,对陆微雪来说,却比任何催.情.药都猛烈。

这种花只会摧毁人的意志,碾碎人的理智。

陆微雪唯一需要竭力维持的理智,便是不要伤害谢明夷。

而现在,谢明夷就在他身下,如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被叼住了喉管,只能朝猛兽露出雪白的肚皮,任人宰割。

他还天真地伸出胳膊,搂住陆微雪的脖子,贴近了男人的脸,对他的耳朵呵气:

“我知道陛下最大度了,一定会答应的。”

而后在陆微雪的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一股极大的占有欲和凌.虐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陆微雪的骨骼。

他的衣襟早被谢明夷扯开,也沾湿了不少。

谢明夷此时还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明明尚还处在陆微雪身下,便嫌身上潮湿的衣服还黏在皮肤上难受,胡乱解开腰带,扒着自己的衣服。

正当要将领口都脱下时,他的双手手腕却被陆微雪一只手攥住了,接着轻而易举地举过头顶。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额头,脸颊,鼻尖,牙尖厮磨着他的嘴唇,逼迫他张开。

谢明夷发出“呜呜”的声音,生涩笨拙地承受男人的深吻,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他数次想偏过头去,却被陆微雪强硬地扳过来,嘴唇上的痛楚和痒意混杂在一起,逼得他全身都泛起大片的红色。

“别躲。”

陆微雪声音沙哑,拇指抚过谢明夷被咬出齿痕的下唇,眼神阴郁无比。

谢明夷大口大口喘着气,半睁的眼睛沁出泪珠,要掉不掉的,显得可怜极了。

陆微雪一路攻城略地,深埋在谢明夷的脖间,急促又深重地吻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放开对谢明夷手腕的禁锢,转而与他十指相扣。

“呜……”

男人的利齿恶劣地叼住某处,谢明夷的身体都战栗起来,他从未感受过这般奇异的感觉,此刻敏感得要命。

他如一味濒死的鱼,深深地陷在满床摊开的濡湿衣料里,只能无力地攥紧男人身上的腰带。

“乖央央,解开。”

陆微雪捉着他的手,放在腰间。

谢明夷的脸红得快要爆炸。

仅仅是将手放在男人劲瘦的腰上,细密的颤栗便顺着脊椎攀爬,一路向上,化作一腔热血冲进他的颅内。

他浑身都烫了起来。

绛红的帷幔一层层落下,将床上缠绵的两道身影都遮盖。

一阵风恰好透过窗棂吹来,熄灭了屋内红烛。

满殿只交织的喘息,与其中似有似无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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