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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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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作凡脚步匆匆地进入办公楼,衣角随风而动,最终在副校长办公室前稳稳停下。待心跳平稳之后,严作凡屈起手指敲了三下门。

“请进。”温润的男声隔着一层厚重的门传来,陌生但略显耳熟,并不是副校长的声音。

一股不安如浮萍掠过水面,严作凡压下心中那点微妙异样,推门而入。

办公室的设施完全变了样,严作凡往办公桌的方向看去,在看清男人的容貌后,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您怎么在这里?”

男人端坐在办公椅上,闻言轻笑一声,“你似乎很惊讶?”

短短几秒,严作凡已恢复往日的冷静,他推了推眼镜,声线平稳道:“事前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一时有些失态,请您见谅。”

“是么,”男人也不知信了没信,神色自然地转移话题,“难得看你这么毛躁的样子,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作凡正色道:“是关于这次的班级竞赛。将A班与C班放在一组比赛,是否有失妥当?”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严作凡停顿了一瞬,见男人并未露出不满的表情,严作凡继续道:“毕竟两班实力悬殊,结果显而易见。我认为将C班换成B班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校长先生,请您慎重考虑。”

语毕,严作凡略显紧张地看着男人的指尖在桌面轻点,然后停下、收回。

男人沉吟片刻,随后略带安抚地看向严作凡:“抱歉,小严,我不认同你的看法。C班的同学们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平庸,在我看来,奥尔斯顿的所有学生都有着不容小觑的潜力。这次比赛,对于他们而言,或许是难得的成长机会。”

严作凡上前一步道:“可是……”

“这次比赛的胜方能对输方提出一个要求,你是担心A班会做出过分的事情吧,”男人微笑道,“放心,这次我会全程关注比赛,及时制止不良行为。”

话已至此,严作凡也只能道:“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哪里是思虑不周,”男人低笑两声,醇厚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流淌,“恐怕是因为C班有你很在乎的人吧。”

严作凡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瞬,随后欲盖弥彰地直视着男人雾沉沉的眼眸,“您误会了,这是学生会的职责所在。如果您没有其他事要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嗯,回去吧。”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男人又叫住了严作凡,“等等。”

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手指交叉,轻轻放在下巴上,“我在奥尔斯顿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严作凡点点头:“我明白了。”

关上门,严作凡微阖双眼,在副会长略显担忧的目光下,静声道:“没事,走吧。”

副会长犹豫了一瞬,随即忙不迭地跟上严作凡的脚步,有些不确定道:“会长,这次……”

“一切如常。”

“啊?可……”副会长诧异地说道,见严作凡面色凝重,忍不住低声喃喃道:“他怎么敢的……”一个小小的副校长怎么敢和学生会做对的呢,难不成是换人了?可他也没听到风声啊。

空荡荡的办公室重新寂静下来,男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浅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梳理得利落的黑发上。他轻啜一口咖啡,氤氲的水气丝丝蒸腾,渐渐模糊了他冷淡的眉眼。

间隔了几十米的距离,男人的目光落在了某个班级的玻璃窗上,眼底的情绪如海啸般疯狂涌动,最终又通通归于沉寂。半响,一声近乎叹息般的声音,“真的……是你吗?”

………

林老师站在讲台上,教鞭甩地噼里啪啦响,“肃静!肃静!先听我说!”

班级里乱糟糟的,赵圆率先站起来质问道:“老师,这次班级竞赛为什么是我们和A班?就这次的比赛项目来说,这对于我们并不公平。”

一石激起千层浪,同学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是啊,这些项目我们并不熟悉……”“何止,我根本都不了解!”“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林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似无地向赵应随的方向看了一眼,“唉,不是没有人向校长提出异议,但通通都被驳回了,事情已定局,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赢过A班吧!”

“怎么可能赢得过……”

“那别人的长板扣我的短板,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教室里一片哀鸿。

赵应随拿起比赛的项目单。六个班之间随机两两组合进行比赛,胜方有权向输家提出一个要求,不容拒绝。项目分别为:期末成绩、国际象棋、攀岩、赛车和骑射。

赵应随指尖轻点桌面,半个月后的期末考试就是第一个项目,也是胜算最大的一项。

林老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教鞭随意地扔到讲台上,双手撑起上半身,声若洪钟道:“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我们先把第一项期末考试拿下来!”

教室里一片唏嘘声。

“唉……”

“拿下来又有什么用处啊,反正都是输……”

班里死气沉沉,林老师目光殷切地看向赵应随,示意他说几句鼓舞士气。

赵应随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撩起薄薄的眼皮,薄唇轻启,声量不算大却能让所有人听清,“后面的四个项目,有人涉足过吗?”

宽敞明亮的教室静默下来,偶有窃窃私语的讨论声,赵应随耐心地等待着,几秒钟后,赵圆怯怯地举起了手,不太自信道:“我小时候学过国际象棋,不过已经很久没下过了。”

“好,其他三项呢?”

“攀岩,我或许可以。”邵祁目光澄澈地看向赵应随,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裤子的布料,那片布料很快便皱巴巴起来。

他曾经在攀岩馆做过兼职,客人寥落的时候,教练便热情地邀请他尝试。或许是常年兼职的结果,邵祁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小腹腹肌结实,出乎意料地打破了攀岩馆的历史记录。

隔着一层空气,赵应随的白皙修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邵祁因紧张而泛白的指节,示意他不要紧张。邵祁倏地红了耳尖,忙不迭地松开了布料,有些不知所措地将整个手放在桌面上。

任胜寒颇为不爽地挑眉,手指曲起轻轻敲了两下桌面,任胜寒满意地看到赵应随的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已至隆冬,教室里中央空调持之以恒地运转着,兢兢业业地输送着暖风。室内温度很高,赵应随穿的不算多,校服外套内穿了件高领黑色毛衣,衬得他面容雪白,耳垂的小痣红的惹眼。

他清清泠泠地垂下眼眸,盯了任胜寒片刻,“嗯?”

任胜寒微微颔首,挑眉道:“赛车,我很擅长。”

赵应随点点头,并不是很意外的模样,暮色降临,教学楼下总会按时停放一辆不重样的超跑,配置皆是赛车标准。

还剩下最后一项,骑射。这项比赛对于选手的马术和射箭技术都有很高的要求。不过赵应随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时间充裕,先将第一项拿下。”

轻轻放下项目单,赵应随平静道,语气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的笃定。

C班的学生都是首都排名前一百的学生,论成绩来说,用不着怵A班那些人。

“可是……”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后面还有四场呢。”这句话像是一根细而尖的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任胜寒匪夷所思地看向说话的那个学生,这个书呆子是把书读死了吗,好不容易鼓起的自信心,就这么被他破坏了。

一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赵应随没有表现出众人预想中的不耐烦,只是淡淡道:“赢下这场比赛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二分之一的成功率,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

众人闻言露出踌躇不定的神态,即便如此,也有一半失败的概率啊。

林老师站在讲台上,所有人神色一览无余。他无奈地想,这就是成功率只有一半的原因。

是心气。C班学生刚开学时那股一往无前的精神早已荡然无存。或是被世事挫磨,或是遥远的阶级差所带来的无力感压垮。不是所有人都和赵应随一样,有身处湍急漩涡中,能紧紧握住命运绳索的坚韧。

“不够吗?”赵应随反问道,一双明眸澄澈生辉依旧,“难道你们已经失去了永远赢下去的野心吗?”

醍醐灌顶。

对于所有惊才艳艳的天才来说,一颗永远燃烧的野心,才是他们与平庸之辈之间真正的分水岭。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所有人都罕见地沉默下来。

赵圆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一点,紧闭了一下双眼,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看向赵应随,“我要赢。”

赵应随很轻的点了一下头,眼底的情绪渐近于无。或许是赵圆的错觉,她竟然在他眼睛的倒影里,看到了很轻很轻的一点笑意。

赵圆突然笑了起来,冲赵应随灵动地眨眨眼睛,轻声道:“我会赢的。”

或许是被赵圆身上的气场所感染,沉闷的空气重新开始流通,点点的星火逐成燎原之势。

像是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C班的学生们在赵应随桌边排起了长队,一个接着一个地对赵应随表明必赢的决心,偶有大胆的学生甚至要到了亲笔签名。

赵应随:“……”拳头硬了。

任胜寒颇为好笑地看着赵应随难得黑下脸应付他们,有心想要给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局面加把火,却在被赵应随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后,讪讪地哑了火。他想到了一些难以陈述于口的回忆。

在那个昏暗的教室,他跪在赵应随脚下,用汗涔涔的胸膛轻轻地蹭着赵应随的膝盖,整个人几乎是依偎在赵应随笔直的双/腿/间。

自上而下地看着任胜寒的发旋,赵应随的目光带着些审视的意味,他强迫地掰过任胜寒的下颌,逼迫他直视他的眼睛,“以后听话些。”别太给他惹事,他可不想引起校董事会的注意。

力气几乎都消耗殆尽,任胜寒仍强撑着一口气嘴硬道:“当然可以,亲我一下怎么样?”多划算的买卖,任二少爷这辈子没做过这么让他心痒的交易。

“呵。”

伴随着一声嘲讽的轻笑,任胜寒上半身被一脚踹到墙上,任胜寒剧烈地咳嗽起来,时不时发出难耐的抽气声。他用还未被汗珠覆盖的左半边脸蹭蹭赵应随的小腿,抬手圈住了清瘦的脚腕细细摩挲。

“啧。”赵应随歪头俯视身下的Alpha,几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从耳后掉落,空游在空气里。

灯光熄灭,不大的空间陷入在令任胜寒胆寒的黑暗中,所有感官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周围一切变得混沌不清。

任胜寒迷蒙着双眼,整个身体像岸上的鱼一般剧烈地颤动着,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想要触碰到赵应随的一块衣角或者一小块肌肤来汲取安全感。

赵应随没能让他如愿。

“唔啊……”任胜寒难耐地大口喘着气,他被赵应随再次一脚踹开。但这次,赵应随的脚并未离开,而是在他健硕的胸膛慢慢地画着圈,没用多大力道,却直接痒到他心底。尤其是罪魁祸首偶尔会坏心眼地在敏感部位附近加重力道,却迟迟不肯给他个痛快。

再又一次被人掐断了顶点后,恐惧揉杂着愈发高涨的欲望,他最终臣服在赵应随的手腕之下,低下高昂的头颅,袒露微微凸起的腺体,哑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灯光亮起,淡淡的茶味混合着甜蜜的果香在鼻尖萦绕,任胜寒心中的浮躁难熬被奇迹般地抚平,体内的熊熊烈火被浇灭,他抬起头来,汗珠糊在眼皮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赵应随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说不上满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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