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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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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叙和岁穗都是粤城人,本地人回家过春节不用赶春运,算是省下一桩麻烦事。

临近春节,在外的粤城人归家,粤城街道上的车流量都多了不少,许多老小区门口外街道外两侧的停车区都停满了轿车。

过年期间除指定区域外,城中禁燃烟花爆竹,人们老说这新年的年味淡了不少。

但一出街,街头随处可见的红色,红对联红灯笼,尤其到了夜里天黑,各家各户阳台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将整栋楼、整个小区都照得红彤彤的。

还是很能感受到年味的。

过年前几天,司叙作为家中的独生子,自然少不了让他做苦力。

在家帮忙大扫除清洁卫生且不说,还得陪着父母出门逛花街,置办年货。粤城人图吉利,几乎家家户户过年都要买金桔树或是水仙放在家里。

司叙两只手满满当当地提着几大袋的年货回家,这些年货都是要送给邻居拜年的礼物。他们家的年货,前几天司父早和司母准备齐了。

司母进了门压根不觉着累似的,坐也不坐就收拾着年货,从中挑出给长辈的煲汤药材。

一边收拾一边不忘和司叙嘱咐:“今晚要去你爷爷奶奶家吃饭,别忘了。”

这是司家过年时的传统,年二九去爷爷奶奶家吃晚饭。年三十两位老人轮流去孩子家过年,今年司叙的爷爷奶奶去他小叔叔家过节,司叙一家就三个人自己在家过春节。

“对了,下午你再陪我出去买点油角什么的,晚上带到你爷爷奶奶家去。”

司母的厨艺还不错,但也仅限于家常菜,过年时的炸货,年年都是到外头买现成的。

“还有,你奶奶喜欢吃糖冬瓜,顺便也一起买两包。”司母自言自语道,转头对司叙说,“要是我忘了,你提醒我一下。”

“好。”司叙乖乖应声。

老一辈多生养,司叙的奶奶膝下有两子两女,司叙父亲是老二,有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司叙大伯带着儿子孙子一起来,四世同堂,一群人将老两口两室一厅面积不大的屋子挤得热闹暖和。

看着还抱在怀里牙牙学语的曾孙,爷爷奶奶本就被垂下的眼皮盖住了半个眼睛的双眼更是笑弯成了一条缝。

在一旁的大姑姑瞧见司叙,不禁玩笑道:“司叙你堂哥老婆都怀二胎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带媳妇回来啊。”

过年被催婚,也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司叙笑了笑,不似往年拿工作敷衍。

“我争取尽快。”

他的回答出乎众人的预料,将问问题的大姑姑都给说愣住了。

大姑姑旋即扬起灿烂的笑,说话的音量都大了:“慧莹啊,你儿子说尽快给你带儿媳妇回来。”

“看来是有目标了。”站在一旁的已婚生子的堂哥笑嘻嘻地揶揄他。

司叙也不扭捏,轻声说:“我还在追。”

饭桌上,一群人挤一张圆桌还不能全部坐下。

大姑姑拉着小姑姑起身:“他们要喝酒的坐大桌,我们坐小桌,还宽松些。”

小桌子是一张折叠方桌,刚刚装菜就将菜特意分成了两份,大份的放圆桌,小份的放方桌。

除大姑姑和小姑姑之外,堂哥堂嫂带着孩子也坐小桌。司叙开车来的不打算喝酒,本也想坐小桌,但长辈们都让他坐大桌。

坐下吃饭唠家常,不止是亲戚,司母也好奇儿子的追求对象。

大桌小桌摆得近,也不妨碍说话。

小姑姑问司叙那姑娘是哪儿人,什么工作,又问他们怎么认识的,简直跟查户口一样。

司叙自然没说那是同事的前女友,只说是因为朋友认识的。

“也是粤城人,是高中老师。”

叔叔赶忙开口,很是赞成:“老师好,老师有编制,铁饭碗稳定。”

奶奶也想看着孙子找对象,好奇地问:“有照片没。”

司叙摇摇头:“她还不是我女朋友,我只是追求者而已。”

“我们司叙这么优秀,肯定能追到的。”

司叙却说:“她也一样很优秀。”

司母在一旁听着,目光逡巡在儿子含笑的嘴角和垂下明显在思索的眼神,她意识到,他是真遇上喜欢的女孩了。

司叙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听话懂事,还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司母几乎很少为司叙的事情操心,也就这些年对他找对象的事情颇为担忧。

现在也算松了半口气,她生怕自家儿子喜欢男人。

是个女孩就好。

更何况是她儿子喜欢的女孩,想必不会差。

回家路上,司母坐在副驾,没忍住多问一嘴。

“你跟那姑娘表白了没有,人家对你有没有意思啊。”

司叙余光扫了一眼八卦的母亲,露出无奈的笑:“妈,等我追上了再和你聊这些。”

司母什么也没问出来,往下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囔。

“谈恋爱又不是打官司,怎么保密得这么严实。”

等红灯时,司叙扭头跟母亲说:“如果不是担心姑姑给我介绍对象相亲,我本来是不想说的。”

他大姑姑是在居委会工作的,最爱操心小辈们的工作。

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司叙介绍过相亲对象,司叙倒还出于人情真去见过一回。

相亲这事,要是双方都看不上也还好,就担心是一方看上了,中间人总要使劲撮合。

当时那姑娘看上司叙,可司叙不是真心想恋爱,一见面也直说了自己的意思。

落花无情,流水有意。

想方设法拒了这门相亲,还遭大姑姑一阵念叨。

司叙是真不想再去相亲了。

他的话逗得后座的司父不禁轻笑出声,前面两人齐齐扫了他一眼。

“你大姑姑从小就是这性子,她以前管弟弟妹妹,现在就爱管你们。”

司叙知道大姑姑是好意,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被长辈念叨几句也不会记挂在心里。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三口吃饭很快就吃饱了,一同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春晚的节目司叙不大感兴趣,只是陪着父母。

他拿着手机回复同事朋友们的新年祝福,看到同学群里有人要聚会,又看见有人说哪个同学要结婚了。

司叙滑到岁穗的头像顿住,点进聊天框踌躇着要打什么新年祝福好。

单纯的新年快乐实在太像群发。

犹豫的同时打算点进她的朋友圈瞧一眼,没想到竟手滑点到了音频通话。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断,却不料对面很快接通。

他捂住手机,对父母说:“我去打个电话。”

他迅速闪进卧室,将手机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客厅里的司家父母自然更关注自家儿子,电视机的歌舞节目也没那么吸引人。

两人相视一笑。

“是和那女孩打电话吧。”司母肯定地预料。

“还没成的事,我们别管太多。”

父子俩真是一个性子,司母抓了一把瓜子,坐着慢慢嗑瓜子。

“司叙,新年快乐。”

话筒里传来岁穗的声音,很轻快很好听。

“新年快乐。”他下意识地回应。

沉默两秒后,岁穗问:“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是,不小心按错的。”语气中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手滑对司叙而言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除非必要联系,他很少会点开别人的主页和朋友圈。

岁穗轻笑一声,却没有主动挂断电话。

“我没想到你接得这么快,你在看春晚吗。”

“没有。”

现在是晚上十点。

“我外婆来我家过春节,困了回屋睡觉了。我爸妈怕电视吵到她,也回屋去了。”

岁穗的外公已经离世,外婆只有一儿一女。舅舅在外地工作,今年和舅妈带着孩子去东北过春节了,所以外婆来女儿家过春节。

“我在卧室刷手机呢,你呢。”

刷手机突然弹出司叙的通话,手机铃声一响,她就直接接了。

“我陪我父母看春晚,不过也没怎么看。”

“那你现在在……”

“我也在卧室。”

岁穗初初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司叙按错按键的场景,猜想他是急急忙忙回到卧室的。

难怪刚通话的前十秒几乎没有声音。

如果来电人不是司叙,岁穗一定会直接认为是对方不小心触屏,直接挂断电话。

“司叙。”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司叙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柔声应她:“嗯,我在。”

她又突然安静,司叙疑惑着等待,没有催促。

“你年前和我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年前他们见的最后一面,在公园。

司叙向她表了白。

她答应得太令人猝不及防,司叙大脑顿时宕机,一时没有吭声,愣愣地紧握住手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你同意了,是答应了……”

是他在追求她,也是他说不出“女朋友”三个字。

脑内欲断不断的那根理智维持着司叙内心不平静表面的平静。

“嗯,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感情是需要一些冲动的。

这通刚好的通话,和窗外远方响起的烟花声。

岁穗趴在窗户边,看到远处空中被遮挡了一半的彩色的烟花。

这里是市区外,又是在春节期间,没有特别严格的烟花燃放禁止令。

正好是这通电话,正好是这个独自的热闹的夜晚。

她说,

——新年快乐,男朋友。

窗外的谧蓝幕布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足够照亮一片天空的花火。耳畔传来鼓点般欣喜的心跳,司叙紧握着手机,脑海有一瞬的空白,又如同白雪消融后春芽破土而出一阵狂喜。

“岁穗,我想见你。”压抑着激动的语气微颤。

他请求似地询问:“可以吗。”

话筒对面沉默的几秒钟,司叙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此时此刻的司叙,忽地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即使再年少老成的人,少年时期终究是“莽撞”的。高考再有把握,也还是会在查成绩的时候忐忑不安。

人生亦如四季更迭,性子随年龄增长而逐步沉稳。

再次体会胸腔中有蝴蝶振翅般的悸动,司叙恍若又回到十八岁的那年盛夏。心上生出一对翅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与她面对面地,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她亲口所说的应允。

好确切地确定,如梦般的真实性。

他的声音被烟花在空中爆炸的声响遮盖一半,岁穗隐约听见了他的问话。

只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了他的话。

今夜是大年三十,再过不到两小时就是零点。

正因为清楚司叙是何等理智的人,他应该在家和家人一同跨年。

哪怕他说的明天见面,岁穗都不会像现在如此犹疑。

终究是司叙没能按捺住内心,更轻声地又充满了引诱般地低声重复。

“岁穗,我想见你。”也是比第一次更坚定的语气。

最后一朵烟花在天空盛放出绚丽的华光,然后夜色再次回归安静。

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声音,他的话语。

“司叙……”她不忍他在寒夜驱车奔波,下意识地想要劝他。

“别拒绝我,好吗。”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声,又像是轻叹,“如果见不到你,我可能今晚会睡不着了。”

尾音伴随一声轻笑,他诱哄着:“只见一面,就一会儿,见了我就回来。”

塞壬的歌声会引诱人心,而心上人的低语更胜塞壬的歌声。

这一刻,心被牵动着,一声好字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爸妈,我出门一趟。”

司叙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顺手将挂衣架上的大衣拿起。

“这么晚还出去啊。”

瘫坐在沙发上的司父直起后背,坐直了探头看向门口正在穿鞋的儿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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