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面对,我面对的话!他们会伤害我的!!!”
“不要怕,一切都是假象。”
“我做梦的时候可真实了!我都忘记了我是谁,我只记得我在这里,我就是这个人!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就觉得我很害怕……”
“要让我来解梦,那就听我的。”林沅汐往前走,可是脚不受控制,电梯门好像缠着无数的红线,在挡着她不让过去!
“我明白了。看吧,这是另一个结界。”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没有在那个梦里,你看到的是另一个结界,你根本就不在那里。”
“可是我?我为什么在那里?!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是你的内心。”林沅汐用内心感受到的回应她。
“我的内心?我的内心怎么是这样的?被控制,束缚,压迫,惊恐……我被外界所困住,我惊恐外界的一切,我是谁?”
“不要怕,我要过去看一看。”
林沅汐迈脚,泛着红光的线还是把她的腿挡住,不让过去。
“等等!你不要过去!那里很可怕的,他们会来抓我的!他们之前就想来抓我,虽然不是这两个人,但是!但是这里很可怕!”
“你怕的是什么?”林沅汐问。
“我,我怕被侵占,我怕被冒犯,我……我怕被他们伤害,我感觉我的身体很重要,我不能放弃我的身体,我得对我的身体负责!”
“你怕的到底是什么?”
“我?钱?我给了他们很多很多的钱,我乞求他们放过我。可是他们还要求我,让我在一天之内离开!我怎么离开?”
“你到底怕的是什么?”
“我害怕内心的束缚,我怕自己不够完全的表达,我怕自己不够完全的敞开,我又怕会伤害到我。”
“你还害怕什么?”
“我害怕外面的一切!这个世界太他妈糟糕了……你没有来过我这里,你不知道,我想哭……”
“那你就哭。”
“什么?”
“你怕的不止这些。你看,红线在变弱了,你到底还害怕什么?”
“我怕追逐,我怕差距,怕自己的内心不爱我。因为我伤害了别人,我做了一点事情都会把自己想得很严重,我可能是个坏人?可是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我。”林沅汐低下头,看着变弱的红线,这些情绪和自己一模一样。
“……”内心的连接沉默了,在哭。
“我迈过这些害怕的东西,我可以完全的感受它们,这些束缚着我的红线,拦着的到底是外面还是内心?我的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我不去打破,它们就会一直伴随着我。”
“怎样打破?身在局中,我无能为力。”
“你看,没有打破的话,我也在恐惧。这些恐惧是伴随着每一个我的,就让这些恐惧在我这里终结吧。”
“你?”
“也是你,当下的你。”
“当下?”
“没有以前,以后,没有分别。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传递。生生世世一念就有,同时也是无,在那个境层的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吗?”
“什么?!你在说……?!!”
“我就是连接到了那个声音,没事,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的。反正都是同一个嘛,只是一层一层忘记而已。”
“这些都是我内心的害怕,我真的可以迈过去吗?”
“可以。”
林沅汐抬脚,往前走,丝线被碰到就越抵触她。她越是用力往前,红线就越是缠紧她的腿。
“内心不要害怕,只要内心放下恐惧,不要害怕。”她连接到了这样的声音,也说了出来。
“放下恐惧?”内在的写书人在回应她。
林沅汐调整了心态,深呼吸了一次,想象一切都是空无,在空无之中的游戏。想象意识都在扮演,无论什么存在,都是其中的角色,有剧本。
想象都是空无,一切都是爱。为什么都是爱?又是空无呢?因为我爱,我爱,我爱……
因为都是我的相,妄念空相,都是我心里的相,因为我爱。
我爱。
我爱。
我知道我爱。
爱我的恐惧,爱我的分别,爱每一个我。
我爱,爱一切相,爱一切众生,我爱。
我不定义爱。
林沅汐沉静着心绪,感受着空无,一切都在相外不存在,只是自己的内心。
她迈过去了,没有痛苦,只有安稳。
那是极度的平衡。
是原点,创造的境层。
红线消失了。
“迈过去的时候,你没有想到恐惧吗?我想到了,有些话我都不敢去认同。什么爱一切相,爱一切众生……我做不到。”
“我只是把心里有的念出来,我也在犹豫。不过,我稳住了。”
“能一直不害怕吗?”
“我不在乎下一瞬间还会不会怕,因为整个相都在动,因为我的心在动。在动的是我的心,我为什么会害怕我的心呢?”
林沅汐看着梦境化为浑浊消散,那个妖艳的长发女人在对自己笑。好像在传递着什么声音,“你做到了。”
她开口:“永远都没有彻底平衡的时候,所以不追求,就是不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