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不能解气，所以要这样折磨我是吗……就只是因为，我穿了那一身白衣吗？”莫道苍凉的声音就如沉沉的夜，看不见任何曙光。

只见他慢慢起身，一头黑发在暗夜下慢慢变得花白。

在场几人皆是一惊。

楚燿立即看向颜尘：“他这是……”

颜尘：“他解脱了。”

夜风轻拂，莫道褪下那身绚丽的彩袍，现出贴身而穿的一袭白衣。

楚燿和颜尘双目同时一睁，目中皆是惊疑。

这身衣物……

不待二人有所反应，便见这身素白在夜色中一点一点地消散，直到完全与风融为一体，再不见影子。

这真是……挫骨扬灰了啊。

楚燿盯着他消失地方，喃声道：“不过，有些罪孽，是无法被原谅的。”

几人一阵沉默，楚燿才回过神，道：“颜尘，他穿的那身衣服，不就是……”

话音未落，一声细细的闷哼声打断了他的问话。

只听千面又惊又喜的声音喊道：“肖骐！”

楚燿当即抛下所有杂念，奔过去蹲下，紧紧握着肖骐双手，“肖骐，肖骐！”

肖骐浑身都在痛，是而被他这一抓，更觉痛入骨髓，身体下意识缩了起来。

千面一个戾目瞪向楚燿，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燿方想骂他一句瞪什么瞪，又看肖骐痛苦不堪的样子，才悻悻松手，语气担忧道：“肖骐，你忍一忍，马上就回府了啊。”

肖骐终于睁开了眼。他先是把视线落在楚燿身上，眨了眨眼，好像是在说不用担心。

楚燿眼眶一酸，红了眼。

跟着，他移了眼，与千面四目相交。

在他明耀的目光中，所有掩藏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然而，千面却低下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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